从《残唐五代史演义》聊起
大家都是有毕业证的好学生,开头我就想请教一个问题,您相信眼睛看到的历史吗?
最近我读了罗贯中先生写的《残唐五代史演义》,自温哥在汴梁弑了唐昭宗,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也逃不出术数轮回,盛极而衰,最终灭亡。温哥,身份证上的名字朱全忠,别名朱温,朱温是他的原名,后来唐懿宗因其剿灭黄巢有功,也嫌弃朱温这个名字太土,赐名朱全忠。自从温哥干了那件大逆不道的篡逆之事后,中国历史走进了半个世纪的混乱的五代十国时期。虽然这段历史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但是却涌现了很多风云人物,他们或奸或善,或勇或谋,你方唱罢我登场,演绎了一段气壮山河的历史。
我今天想先说的就是五代最后一代“后周”的一段故事。我这种聊天式的写作,信马由缰,只要大家愿意看,就像两个朋友聊天一样,兴之所至,畅所欲言,兴尽而停。说起这段历史,我们不可避免地要提及一位耳熟能详的大人物宋太祖赵匡胤。这位曾经“杯酒释兵权”的皇帝,被后代的很多人吹捧为以“仁义”著称的有道明君。但是历史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我们对很多悬而未决的细节提出质疑,而且还可以大胆地想象和推测。
大家都知道“杯酒释兵权”的宋太祖赵匡胤(以下简称赵哥)是“被迫”黄袍加身的,换句话说就是“被迫”当皇帝的。(这个谁能信呢?)但是儿时的我就认为这件事铁定是真的。大家知道吗?“被迫黄袍加身”这个壮举并不是赵哥首创的“合理”取得皇位的方式,在他的前面有一位老大哥——郭威(以下简称“威哥”),威哥已经“被迫”过一次,威哥才是真正“被迫”黄袍加身的原创,赵哥应该说侵犯了威哥的版权,或者应该给威哥交点版权费。威哥准确地说应该是“黄旗”加身,他是被部下扯下黄色战旗披在身上,被拥立为后周的开国皇帝。但是威哥造反也是有原因的,后汉的第二任皇帝刘承佑不想受到那些元老级的老干部的节制,听信身边宠臣的谗言,做了一个混蛋的决定就是把威哥以及其他一些大臣的家属斩尽杀绝了,这就是屁眼拔罐——嘬死(屎)。刘承祐也不想想威哥曾经是他爹刘知远,也就是后汉的开国皇帝的爱将,不但手掌兵权,而且又是百战宿将,那在军中相当有威望。他这样把威哥的全家老小杀光,断后绝嗣,无家可归,那不造反可能吗?但凡有点血性的汉子也要反抗一下。
但是赵哥就不一样了,他最早投到威哥部下征讨后晋李守贞,后来辅佐周世宗柴荣,掌管禁军。随后他跟随雄才大略的荣哥南征北战,屡立战功。但是皇天不佑英才,荣哥在北伐途中,突然得病(此时柴荣尚在壮年)于幽州,随后薨于汴梁,年仅三十九岁。荣哥和阎王爷打牌去了之后,幼子柴宗训继位,但是柴宗训年龄尚小,大概应该就是六七岁的样子。如果按照正常来讲,周世宗应该为年幼的柴宗训指定几名托孤大臣,但是我看历史资料中也没有这一块的详细记载。如果按照周世宗和赵哥的关系,赵哥应该就是托孤大臣中的一位(只是猜测)。
有意思的地方到了啊,诸位!历史记载,柴世宗薨后,北汉和契丹联合犯我边界,边防吃紧,时任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的赵哥临危受命,前往御敌。但是当大军行进到汴梁东北的陈桥驿时,大军发生哗变,以赵哥不要脸的弟弟赵匡义为首的造反派大呼“当今皇帝暗弱,我等冒枪林弹雨报效国家,他怎么会知道呢?不如让赵哥当老大,我们都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在这种环境当中,赵哥“被迫”黄袍加身了。大家注意是“黄袍加身”(这里和威哥的黄色战旗不一样,“黄袍”是一般的人手中都有的吗?),赵哥也是左推右挡,最后诸大臣要寻死觅活的,终于赵哥不忍诸位兄弟“自残”被迫当上了皇帝。随后大军直接兵回开封,逼柴宗训禅位。这里就有些意思了,北汉和契丹大军犯境,赵哥是干嘛去了,他是被派到战场和北汉、契丹军厮杀的,就因为弟兄们给黄袍加身,就不顾边境安危了吗?难道北汉和契丹就因为你赵哥“换了一个黄马甲”就不犯境了吗?值得我们推敲。
推敲哪里呢?一是北汉和契丹大军是不是在那个时候犯境?有学者在不同的史书中确实找到了破绽,有的史书确实记载北汉和契丹准备犯我边境,但是这些记载都载于正史,或者说是必须由赵哥圈阅过的史书;另外一些赵哥想圈阅但是没顾上的史书没有记载在同一时期有北汉和契丹大军进犯的史料。但是由于没有更为有利的证据,这段历史估计也只能穿越到北宋初期问问赵哥,或者到阎王爷那和赵哥一起喝茶的时候打听打听,打打牙祭了。
二是为什么赵哥被黄袍加身之后便立刻调转行军方向回开封?开封是后周的首都。首先,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黄袍加身”很可能是计划好了的。作为一代开国皇帝的赵哥,那可不是吃干饭的,他肯定会想到一旦“黄袍加身”便没有退路可讲,必须当机立断逼柴宗训退位,自己顺利登机。一旦耽误了时机,以周世宗的威望,免不了有一些死党就会在赵哥回家的路上干掉他。如果说“黄袍加身”这件事不是事先秘密计划好的,赵哥回兵能有那么神速,而且非常顺利登上皇帝宝座,就一个反对者都没有?俗话说一人难称百人心,就赵哥这通操作,说白了就是欺负柴家孤儿寡母,这叫篡位。难道以忠信为本的那些大臣们就一个人都不反对吗?后边的事大家自己想象吧。
此时此刻,我在想象一个画面:当后周的开国之君郭威看到赵哥被黄袍加身的时候会有啥感想?估计会轻蔑地一笑,真是小儿科,最起码我被黄袍加身的时候是哥几个把黄色战旗扯下来披上的,你赵哥倒是很直接,把黄袍都准备好了,真不要脸啊。
另外,赵哥当上老大之后,历史记载没有对柴世宗的后代斩草除根,但是柴世宗的几个儿子不是突然暴毙就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这个也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但是因为历史上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是怎样暴毙,怎样消失的,所以剩下的只能靠大家想象了。
历史上比较普遍的情况,一旦改朝换代,那么上届领导班子的子女在重新洗牌的过程中往往会惨遭杀戮,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新上任的老大会夜不能寐。据说这个臭名昭著的惯例肇始于南宋开国皇帝刘裕,刘裕从一介匹夫到屎壳郎坐飞机——一步登天之后,他基本上把东晋的皇室屠杀殆尽,这也为后来的开国之君树立了榜样。但是我们读历史知道,在刘宋以前的统治者也是一样的,一旦自己达到权利的顶峰,就会铲除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亲戚朋友,而且历史读多了更有一种感受,就是人性不可靠,在欲望面前,所有的亲情友谊不堪一击。
就以《残唐五代史演义》中所讲,唐朝的终结者朱温,这个温哥最后的结果怎样?他不是死在战场上,也不是寿终正寝,是被自己的儿子砍下了脑袋。儿子杀父亲,说起来在中国的历代朝代更迭的过程中太常见了。朱温在建立后梁之后,手中有了权力,居然让自己的儿媳妇侍寝,这种有背人伦的行为,会被千人唾、万人骂的,而且还惶惶然记载在正史中,难道温哥不考虑这个影响吗?答,不考虑。假设朱温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他会有这种行为吗?不会的,在那个时代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只能为自己能不能填饱肚子奔波,没准儿连媳妇都不会娶上,哪来儿媳妇。但是造化弄人,老天注定要让朱温屎壳郎坐飞机,不但一步登天,而且还要臭名远扬。朱温坐上皇位之后,权力这个怪物无限放大了温哥的欲望,当欲望不能得到有效控制,肆意泛滥的时候,那人和牲口还有什么区别,看温哥后来干的事就是畜生。
我说过,历史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可以猜测。如果朱温不早死,他如果能够活一段时间,后唐能不能成功尚未可知。李克用和朱温斗了一辈子,但是最终李克用先温哥向老天爷报道去了。温哥的身体还是可以的,历史上说在温哥原配张氏活着的时候,温哥还是很规矩的,但是张氏撒手人寰之后,温哥就我心飞翔。他选继承人的方法很特别,就是看哪个儿媳妇伺候他更好,就选哪个儿子当太子(这就是找死!)。温哥的儿子无一例外头顶一片绿色的大草原,想象一下就会觉得可笑。
说起戴绿帽子,让我想起当今人们经常挂嘴边上的俗语“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多少带点绿”,我估计造这话的哥们头上没少顶绿帽子,负能量十足,扭曲了人们正确的价值观,实在不可取。
温哥给他儿子在头上画草原的事儿在历史上也并不罕见。历史上儿子给老子在脑瓜子上画绿色草原,媳妇儿给老公扣大绿帽子屡见不鲜。这让我想起春秋战国时期的卫宣公,这位爷也是一位精虫上头的家伙,这个小子有两方面值得一提的地方,一是他与他老爹的小妾“烝”,也就是搞破鞋,给他老爹结结实实的戴了一顶绿帽子;二是他给他的小子选媳妇,选择了齐国的“宣姜”,结果这老小子看到这“花姑娘”实在是漂亮,顿时精虫上头,就中间插了一杠子,自己把“宣姜”娶过来,然后给他的儿子从新选了一位,这叫什么事?
总之,这种戴绿帽子有违人伦的事儿不宜多说,从本质上说是负能量的东西。古语说得好“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聊聊历史上的人和事,不要感性地相信眼睛看到的历史,通过我们理性的批判,做到修身齐家,或者影响大一点,让自己的周围少些负能量的人和事,多些正能量的人和事,那这天儿就没有白聊。
作者:谈笑渔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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